【冰秋】早知如此
*“若早知如此，沈清秋心想，他一定……一定……”——第八十章
*就当真的有个早知如此吧。
*大量摘抄原文注意，半小时脑抽产物
沈清秋看他终于目光清明了一些，松了口气，抹了抹嘴边的血，语气平和：“醒了？”
顿了顿：“醒了的话，我们就可以好好谈谈了。”
沈清秋道：“洛冰河，你实话实说，你究竟修习魔族术法多久了？”
这句话一出来，洛冰河仿佛从窒息的高空，猛的坠入彻骨寒潭，想不彻底清醒都没办法了。
他看着沈清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，一颗心直坠下去。
以往沈清秋总会叫他冰河，而不会直接叫名字。
他低声道：“师尊，弟子可以解释。”
洛冰河虽然还是个少年，可向来都是镇定从容、少年老成的时候多，这时居然能见到他脸上浮现慌乱的神色，像急着解释，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堂堂男主，沦落至此，沈清秋简直看不下去，心中不忍，抢着开口：“不用解释，我都知道。”
洛冰河懵懵然地看着他，问：“师尊知道？”
沈清秋点头：“知道，为师知道你是魔族，也知道你拜了梦魔为师。”
洛冰河愈发慌乱，手足无措，沈清秋叹了口气，抬起手，安抚性地摸了摸洛冰河的头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：“你总说会乖乖地听我的话，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肯告诉我，在你心里，为师就这么让你信不过么？”
洛冰河慌乱的摇头，急着解释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：“没有！弟子只是，只是怕…只是…”他忽然顿住，直直地看着沈清秋，“师尊，你不怪我么？”
闻言，沈清秋笑了一下，他反问：“为师怪过你什么？”他放轻了声音，说，“为师知道，你怕我会厌弃你是魔族，会把你赶下山去，我知道你怕，所以也就由着你瞒着为师了。”
“我没有怪过你，当年为师就教过你，这世上没有人是天地不容的。”
洛冰河眨了眨眼，努力隐忍，眼里却还是氲出了一层雾气，睫毛承受不住泪水重量，任由他们跌落下来，沈清秋伸出手，把他揽在了怀里。
洛冰河紧紧地抱住他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，良久，终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，满是委屈的啜泣。
沈清秋把声音放的更轻，像哄孩子一样哄他：“不哭了，不哭了哈。”
洛冰河把他抱的更紧了，沈清秋拍了拍他的头，轻声叹息：“冰河，为师不怪你，可是你不能留在这里了。”
“仙盟大会被魔族入侵，你又在此时暴露了魔族血统，我固然信你，可是别人定不会容你，你若是留下来，只会成为这场事故的牺牲品。”
洛冰河尚带泪痕的脸白了白：“所以，师尊的意思是？”
沈清秋没忍心去看他的脸，顿了顿，终于还是开了口：“你从这里下去吧。”
也不知是在说服洛冰河还是说服自己，他道：“无间深渊固然凶险，但是还有一线生机，若你留下来被其他人发现，为师怕是保不住你。”
洛冰河回头，就看见腾腾的魔气在那道沟壑中翻滚不息，万灵哀嚎，朝上方人界的裂缝伸出千百双畸形的手臂，渴求新鲜的血肉。更深处则隐没在黑雾和猩红的诡光里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，声音发颤：“师尊…”
沈清秋不忍再听，急匆匆地打断：“走吧，穿过无间深渊就是魔界，等你控制好体内的魔气的时候再回来。”
洛冰河不说话了，只是盯着他看，沈清秋被他看的心慌，短短一瞬脑子里却闪过了很多念头，甚至他在想，如果洛冰河不下去，那他就…他该怎么做，沈清秋明显还没有答案，洛冰河却替他回答了：“今后弟子不在，还望师尊好生珍重。”
说完，他便转身，沈清秋大脑当机了一瞬，身体却先动了起来，他拉住洛冰河的衣袖：“等等。”
洛冰河便停下来了，却没敢回头：“师尊，你再拦我，我真的就不想下去了。”
这话听来，好像还是当初那般撒娇的语气，沈清秋恍惚了一瞬，心口忽然一阵闷痛，他解下佩剑，放进了洛冰河手里：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佩剑对于修士来说，相当于半条性命，又如何会轻易托付。
洛冰河握着修雅，到底还是转过了身，他看着沈清秋，轻声说：“师尊，若我有生之年还能回到清静峰上…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。”
沈清秋点头：“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。”
洛冰河牵了牵嘴角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，然后向后仰倒，坠下了无间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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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之后，王者归来，他还是清静峰上那个和煦如阳，乖巧听话的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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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嘞，沈清秋表示他一点都不想看到洛冰河对他边说情话边让他下不来床。这逆徒，虽然没有手撕人棍但还是一样的欺师灭祖！
